将来某天,在巴黎歌剧院

~ Someday at the Palais Garnier ~

May 14,2022

这是七子老师于今天发布于个人博客的生贺短篇。祝中田正义生日快乐!


小时候,我很想尝尝伦敦的剧场,皇家歌剧院自助餐厅上方的装饰。光滑的麝香葡萄,上面有小洞的三角形芝士,被稻草包裹的圆瓶身红酒瓶……因为简直就是把绘本里的大餐原样搬了出来。我当时以为那些都不是装饰,而是真的为了吃摆在那里的。而且我一直相信这些全部都是提供给大人们——那些被叫做VIP的大人,所以才不让我吃。然后我一直梦想,总有一天要吃到它们。

当我真的成为“大人”之后知道了,它们全都是装饰,不是为了吃才放在那里的。同时,我也理解了成为大人的意义。

那就是才只有孩童时代能做梦。

能理解梦想没有什么意义的就是大人。

我被拘束的礼裙裹着,乘上了皇家歌剧院的电梯。这是仅凭科文特花园这个名字就名声在外的英国最高规格的剧院。歌剧和芭蕾每天在这里交替上演。今天好像是哪部歌剧的首演,有很多人都盛装打扮。陪同爷爷,从皮姆利科赶到这里的我也稀里糊涂的,只是身穿正装。这条仿佛是奶奶穿的,弄错时代的轻飘飘的白色礼裙,说实话很让人羞耻。由于完全看不到身体线条,我看起来就像个穿着婴儿服长大的女孩。我都已经十八岁了,但我的世界仍然在家人包围下运作,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说可能也没错。

电梯门打开,我正急着回座位,就顺势撞到了一个和我擦身而过的人。应该是撞到了背。骨头很硬,要是撞到了老年人该怎么办?

我慌忙转过去,那个人也同时回头。

然后那个人——就温柔地搂住了我。

“您没事吧?真是非常抱歉。您没有受伤吧?”

仿佛至今都没有听过的,美丽发音的语言。

和他东洋人的长相完全不相符,仿佛从白金汉宫里走出来的人一样的发音。他穿着与其说是黑更接近灰色的,蒙了一层雾似的晚礼服。即便在在首演正装出席的人群中,他的优雅也格外亮眼。

什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有些害羞地对眨巴眼睛的我微笑起来。

“说来惭愧。今天实在是太期待,就有些闹腾过头了,请您原谅。”

“没关系,我没事的。”

“太好了。”

那么我先告辞了,他说完行了一礼之后,就消失了。

魅影。

因为人实在是太多,我没有办法一直呆呆地站在原地。我拨开人群,脑袋高速思考起来

那是魅影。

虽然这里不是巴黎歌剧院,而是伦敦的科文特花园,但他肯定是魅影。

就是那个只在节目的首日现身的,迷之人物。

肯定是这样。

我带着难以想象是18岁女生会有的妄想,回到了爷爷身边的座位上。祖父因为类风湿导致右腿变形,晚礼服下的腿苍白残破到看不下去,因为血液流通不畅感觉到处都有些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毫无疑问是“怪人”。但他总是会在表演节目的首演造访剧场,是个维护着绅士威严的怪人。正因如此,我无法冷漠地对待他。

“凯蒂,你怎么了?”

“……什么都没有,爷爷。”

“你好好去卫生间了吗?”

“没事的。”

爷爷总是把我当孩子看待。居然会问18岁的异性“你去卫生间了吗”这样不得了的问题。但是他已快90岁,我出生时,他就已经72岁了。都说随着年龄增长会觉得时间过得越来越快,所以他肯定仍然觉得我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吧。

爷爷轻轻的握着银色拐杖,抬起遍布皱纹的脸看着我:

“凯蒂,你看看那边。”

“那边?”

“你不是有歌剧眼镜吗?”

现在是第一幕和第二幕之间的休息时间。当然幕布还没有升起。他让我看的是观众席。要我做这种仿佛窦加绘画一般的无理之举是什么意思?不过说不定有好莱坞的名人,看还是会稍微看看的。这么想着,我举起了金色的歌剧眼镜。这是问妈妈借来的。在我15岁之前,陪同爷爷是她的职责。因为要由家里最年轻的女人做陪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理由。只是因为年轻人在爷爷倒下时能更迅速反应。但为什么是“女人”?这个,因为感觉有点不舒服,所以我不太想这点。

爷爷让我看的方向,和我们的席位在同一层。是二楼的阳台席位,是非常贵的中央座位。像蘑菇一样成群的红色灯罩逆光阻碍了我的视线。

那边到底是到底要看哪里啊?虽然有些烦躁,但我还是举着眼镜巡视,然后吸了一口气。

“看到了吗?”

爷爷对我低语。他也肯定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我要看什么。我也知道。

透过眼镜看到的世界里,坐着一个仿佛从绘画里走出来的天使似的男人。

柔和卷曲的金发,淡蓝的眼眸,大理石一般无瑕的肌肤。匀称的比例,不如说匀称得都让人有点恶心的,甚至要说是男是女都有些困难的比例。只会让人感觉,他就是他,仅仅是他的,一个人就完结的存在。

然后在他的身边。

坐着我的“魅影”。

“那是克莱蒙特秘藏的儿子。美得就像个怪物吧?他不太在社交界里现身。我也有十年,或者更长时间没有见过他,具体时间已经忘了。看的时候要控制在不让眼睛坏掉的范围里。看到他,你就能明白靠长相来选择丈夫是件多么愚蠢的事了。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是‘其他’。”

“……”

爷爷的语气就像rpg游戏里的长老在集会上宣告灾难时刻即将来临一般庄重,认真到有些荒唐。所谓的克莱蒙特家的秘藏儿子,应该就是那个金光闪闪的金发男性吧,但我关心的并不是他,而在他的身边。

他到底是。

那个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爷爷,您知道他的名字吗?”

“好像是麦克罗夫特……不,那是他父亲的名字吧。理查德,对,是理查德,无趣的名字。我记得他是剑桥毕业。”

“我问的是他旁边的那位先生。”

“旁边?”

他右侧的席位上,身高和他差不多,黑发和棕色眼睛的东洋长相,就像童话故事里的中国王子一样的先生,我飞快地告诉爷爷。

爷爷就像是听到什么蠢话一样睁大了单边眼睛,另外一边眼睛眯起,然后叹了口气。

“如果是亚洲人,那大概就是仆人吧。我不知道。”

这时我对爷爷的关心已经降到了零。不过要是他的健康状态恶化,我肯定还是会去帮忙就是了。但如果没有,就怎样都好。和模特假人没什么两样。歌剧也完全无所谓了。我决定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就看着那个“魅影”度过。

之后我就带着连窦加画出的观众都会脸色发青的执着心,不停注视着二楼席位的他。

我还是第一次觉得胖胖的歌手们唱莫名其妙歌曲的时间是如此幸福。

他带着幸福的表情在背景音乐或咏叹调的间隙时晃动脑袋,嗯嗯,嗯嗯地点头。不愧是“魅影”。他肯定非常了解歌剧。对会在什么时候播放什么样的音乐,会怎样开始演唱了解透彻。那么年轻竟然会喜欢歌剧,还真是古朴。他说不定是歌手。不,如果他真的是“魅影”,那他应该会把女孩拐到地下指导她唱歌,所以他了解歌曲也是理所当然。不不,这些都不过是小说里东西啊——我的妄想无限延展,等到歌剧结束时,我就已经变成了新人歌手,而他就是对我死心塌地的魅影。这是我要带进坟墓的羞耻妄想。但是如果能怀抱这份妄想离开,那在坟墓里面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他站起来鼓掌。我也站起来。当他鼓掌的时候,我也想要成为掌声中的一员。我希望掌声永远都不要结束,但在眨眼间,给指挥和首席送花束的时间都结束了,幕布落了下来。

好无聊。

之后,直到爷爷能动身为止,就是一段只能一直坐在座位上的时间。人群混杂的二层席位出口对于只能拄拐杖慢慢移动的爷爷来说负担实在是太大了。虽然只要拜托剧场的工作人员应该很快就能借到轮椅,但在爷爷的心中似乎“轮椅就是‘哔’但‘哔’又‘哔’的人才会坐的”。那些不符合现今21世纪的表达我就负起责任酌情审查了。

真是些无趣的歌手,我对从这里开始的抱怨左耳进右耳出同时点头示意。是啊,是啊,没错就是说呀,爷爷您真是一点没说错。是的,是的。

变化出现在七成以上的人潮都已经离开的时候。

好了,差不多该站起来了,爷爷说着借助拐杖踏上楼梯的第一级,并接受我从旁辅助。这时,我们注意到了。

有人在等着我们。

美丽的外表,打理得无比整洁的金发,黑色的领带,亮晶晶的皮鞋。

这里有天使。天使在对我微笑。

“贵安。卡纳温爵士。”

“……噢,这不是,克莱蒙特家的……”

“久疏问候,我是理查德。”

“能在这个地方遇见你真是荣幸啊。”

爷爷立刻发出了面对社交界那种张弛有度的声音。是坚定宣称,自己仍是现役,没有输给任何人的声音。有时我会觉得听起来非常可怜。

而理查德先生,仅仅是礼仪端正地将手放在胸前行了一礼。

“我才是无比荣幸。”

“哈哈,状态不错。这是我的孙女凯蒂。凯蒂,这位是理查德先生。来问候一下。”

“……能见到您,我无比荣幸。”

“能和您一同度过这美妙的夜晚令我十分欣喜,凯蒂女士。”

说着,他接过我的手,遵循礼仪在指甲上方3公分的位置落下了吻。如果是今天在电梯前撞到某个人之前的我,说不定会满脸通红倒地不起。这个画面就是有这样的破坏力。

然而现在我关心的只有一个。

就是那个站在美丽天使理查德先生背后东洋男性。

在几步之外仿佛守护一般注视着我们三人的他。

我只想知道他的事。

我清楚自己的无礼,但还是向理查德先生提问:

“请问,站在您身后的那位先生是哪位?”

“凯蒂,提仆人的话题非常无礼。”

“这位是我独一无二的友人,正义·中田。正义,来问候一下。”

“您好,我叫正义。刚才真的非常失礼。”

被叫名字到之后,他立刻上前来。然后在我面前,非常有东洋人风格地板正行礼。这时我注意到,他们两人的英语就像双胞胎一样相似。他们是从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吗?那么正义·中田先生也是剑桥毕业的了。就身份来说无可挑剔。虽然爷爷肯定是考虑到我的将来才把理查德先生介绍给我的,但要是这样,对方是中田先生不也可以吗……

至今为止我那对家族和家族之间的联姻毫无兴趣的脑袋,突然装上涡轮增压机开始飞速思考,然而却遭到美丽暴力的蹂躏。

理查德先生微笑起来。

不是对我,也不是对爷爷。

而是对正义·中田。

“正义,你觉得今晚的表演如何?”

“非常精彩。首席高音域的延伸非常漂亮,让我觉得来到这里真是值得。指挥对音乐的解读也很好,没有对老指挥一一揣度,这点格外出色。能够感觉到不奉承的年轻气息,我非常喜欢。”

“一旦开始说就停不下来了。你对歌剧的偏爱真让人头疼。”

“啊?非常抱歉。在尊贵的客人面前如此行事。”

这是一幅能让米开朗琪罗、拉斐尔、威廉·布格罗把画笔在膝盖上敲碎狂怒一般的风景。理查德先生在微笑,正义·中田在说话,仅仅如此。他们微笑着,看起来非常开心,仿佛周围的空间都散落着花瓣。

这压倒性的美。

仿佛魔法师施加了魔法阵。

笑容的周围,完全变成了被他支配的领域。

我向后退了一步,爷爷清了清嗓子。理查德先生再次面向我们,礼仪周正地颔首。

“能够遇见两位,我无比光荣。若是两位不介意,可否一同享用晚茶?”

“不必了,恕我们告辞。我孙女需要早睡。凯蒂,好好道别。”

“能见到两位我无比荣幸,理查德先生,中田先生。”

“祈祷我们能再次见面。”

“下次就不要摔跤了呀。”

“魅影”对我说最后一句话时的遣词稍微有些随意。然后两个人就像以前的好莱坞电影里走出的二人组一般,头也不回地飒爽离开了。

我们成了真正意义上,二层席位最后的客人。

爷爷哼了一声。

“我本以为他长年不结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理由,哎呀呀!不,这不是该让你听到的话,忘掉吧。”

我什么都没有说。爷爷可能是觉得我在向他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吧。但我仅仅是因为深受打击而沉默。

恋爱真的会在一瞬间开始,又在一瞬间终结啊。

我的心情仿佛是得到了真正的美丽宝石,在下一个瞬间就碎掉了。

我支撑着爷爷的身体,慢慢地走在二层席位的楼梯上。通往一楼的电梯里也几乎没有人了。入场时十分拥挤的自助餐厅现在也闭店开始清扫。装点在无数的玻璃杯上的,塑料葡萄、奶酪和红酒瓶。

在电梯到达一楼的之前,我像是大叫一样说:

“爷爷,我想要那个葡萄。”

“葡萄……?”

“就是在餐厅天花板上装饰的那个。”

“……那个是赛璐璐或塑料做的玩具吧。”

“我就想要那个。”

“别这样。你都已经是淑女了。”

“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要那个。我马上就回来。”

“凯蒂!”

我扔下刚刚走下电梯的爷爷跑了起来,高跟鞋发出声响。像婴儿一样轻飘飘的白礼裙随风飞舞。我认真地对一脸惊讶的调酒师点单:

“请问您能把上面的那个装饰葡萄卖给我吗?”

“……装饰葡萄?”

就是您头顶上面再上面装饰用那个,我用手指着对他说。只要从旁边摆的很多椅子里拿一张过来,踩上去就能轻易拿到吧。

调酒师就像听到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一样耸耸肩,但我仍然不肯放弃。我想要,我不论如何都想要。

“我想在这附近应该有卖样本食品的店吧?”

“我就想要这个剧场的东西。”

“虽然很抱歉,但您差不多该放弃了,小姐。”

“但我就是想要嘛!”

“可是……”

骨骼分明的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肩膀。

回过头去,站着一个骷髅似的绅士。爷爷的站姿很扭曲,晚礼服到处凸起凹下。

他没有看着我,而是看着调酒师。

“贵安,真是个美好的夜晚。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杰克逊。”

“杰克逊,你的上司现在也是戴阿格诺先生吧?只要跟他说一声卡纳温侯爵他就明白了。火灾之后重建剧场时我的投资也毫不吝啬,但时代流转真让人感叹。胆敢对我孙女出言不逊。拿葡萄来,这也不是什么非常困难的点单吧?

“是……是。”

“拿下来。立刻。”

“是。”

我感觉像是被狐狸摘下了一样。他和他的同事,拿来了刚才还被绅士淑女坐着的时髦椅子,向积了厚厚灰尘的葡萄伸出手。真是不可思议的风景。

五分钟后,我拿着亮晶晶的绿色塑料葡萄。乘上了黑色的出租车。是真正的塑料葡萄,是曾经放在歌剧院里的东西。

我用好不容易的想法挤出了话:

“爷爷,那个……谢谢。真的非常感谢您。”

“能偶尔做做这种荒唐事,也是这荒唐身份独有的特权。”

“哈哈,怎么会……”

“但是你要记住,凯蒂。你不能把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直白地暴露出来。这相当于大方展示弱点。身为女人就更是如此。你应该会遇到很多辛苦的事吧。别让人抓住可乘之机。”

“……我记住了,爷爷。”

“很好。”

爷爷说完这些,便迷迷糊糊地睡了,一直睡到了抵达宅邸。

~ ~ ~

三个月之后,爷爷在伦敦的医院里停止了呼吸。那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出门。与其说爷爷是听着自己最喜欢的唱片逝去的,不如说他在弥留之际都还斩钉截铁地说“歌曲都是些bollocks(胡扯)”,所以我觉得他完全维持了坚定的英国绅士的形象。

我把那串葡萄装饰在了房间里。它一直注视着歌剧院里无数的人,是串历史悠久的塑料葡萄。

我稍微改变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成为大人真的就是会all or nothing那般愚蠢地认定梦想是完全无所谓的吗?即便梦里的葡萄不是真的也没关系。哪怕只是塑料,哪怕是在拿到手的瞬间就碎掉的脆弱宝石,想要去珍惜它们也没有任何问题吧?去珍惜什么人的这种感情是多么宝贵。

如果有人说“很愚蠢”,我应该会带着和爷爷一样的表情这么告诉对方:你当我是谁?我是继承了卡纳温侯爵血脉的凯特琳·卡纳温!真是相当荒唐的呵斥,但我有点想说说看。

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莱蒙特家的理查德先生,也没有见过正义·中田先生。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仍然要好,或是像网飞的电视剧那样迅速分手形同陌路。说实话,怎样都好。

即便是这样,我也一定会做梦。

每当我去歌剧院的时候都会想,说不定他们——要说是哪个的话,就是中田先生真的会在那里。其实不在也好。不如说要是他真的在我会有些犯愁。但每当我想到这样的瞬间心情就会非常快乐。

如此想来,我还是挺厉害地长大成人了啊。

(初出2022/5/14-Happy Birthday Seigi Nakata?)

(本文完)


小记

新的第三方视角的故事!穿晚礼服的正义(嘿嘿)

这就是怀春的少女嘛www

还有这位老侯爵,虽然是个有点落后于时代的爷爷,但还是很敏锐也真的很疼爱孙女啊。

还有就是,七子老师形容美貌场景的水平又上升了!这也太厉害了吧hhh

皇家歌剧院

家歌剧院(英语:Royal Opera House)是英国的一座歌剧院,位于伦敦西区科文特花园。皇家歌剧院是英国皇家歌剧团、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皇家歌剧院管弦乐团的表演主场。皇家歌剧院现在的建筑已是第3代建筑,立面和玄关、观众席是1856年残存的建筑,除此以外的部分则改建于1990年代。皇家歌剧院的歌剧院的观众席为圆形,高四层。舞台则长12.20米、高14.80米。观众席部分是英国的一级登录建筑。(wiki,图同)

科文特花园
科文特花园(Covent Garden,/ˈkɒvənt/),是英国伦敦西区的一个地区,位于圣马丁巷与德鲁里巷之间。区内的皇家歌剧院与小商店是科文特花园的一大特色,而位于东侧的河岸街,就保存着众多十七至十八世纪建造的建筑物。对很多音乐人而言,皇家歌剧院几乎是科文特花园的同义词。(wiki)

皮姆利科

皮姆利科(Pimlico,/ˈpɪmlkoʊ/)是伦敦城中心的一个地区,属于威斯敏斯特市。皮姆利科以其花园广场和摄政时代的建筑而著称。许多名人如温斯顿·丘吉尔都曾是这里的居民。(wiki)

“魅影”“怪人”

其实整个短文里凯蒂妄想的模板都是著名音乐剧《歌剧魅影》的原著小说,而在日文中这部作品的译名为『オペラ座の怪人』,所以她才会在中途说她的爷爷也是“怪人”。

《歌剧魅影》
《歌劇魅影》(英語:The Phantom of the Opera),又譯《歌聲魅影》、《(歌)劇院魅影》,是一部知名的音樂劇,由安德魯·洛伊·韋伯作曲,劇本根據法國偵探小說家卡斯頓·勒胡所撰著的愛情驚悚小說《歌劇魅影》改編。音樂劇的歌詞和對白由Richard Stilgoe創作。1986年首演,於1988年獲得七項東尼獎,是史上最成功的音樂劇之一。另外,於2004年,這部音樂劇被搬上銀幕。(wiki

歌剧眼镜
其实就是在剧场里用的那种偏小型的望远镜。

窦加的绘画
愛德加·伊萊爾·日耳曼·竇加(法語:Edgar Hilaire Germain de Gas,法語:[ilɛːʁ ʒɛʁmɛ̃ ɛdɡaʁ də ɡɑ],1834年7月19日-1917年9月27日),暱稱為愛德加·竇加(Edgar Degas),生於法國巴黎,印象派畫家、雕塑家。
竇加生於法國巴黎。他曾在巴黎藝術學院學習繪畫,受到安格爾的很大影響。藉著1855年萬國博覽會舉辦安格爾回顧展的機會,竇加與安格爾相見並臨摹了許多他的作品。竇加富於創新的構圖、細緻的描繪和對動作的透徹表達使他成為19世紀晚期現代藝術的大師之一。他最著名的繪畫題材包括芭蕾舞演員和其他女性、以及賽馬。他通常被認為是屬於印象派,但他的有些作品更具古典、現實主義或者浪漫主義畫派風格。(wiki

米开朗琪罗、拉斐尔、威廉·布格罗

米开朗基罗
米开朗基罗(意大利语:Michelangelo / 意大利语发音:mikeˈlandʒelo,1475年3月6日-1564年2月18日),全名米开朗基罗·迪·洛多维科·博纳罗蒂·西蒙尼(Michelangelo di Lodovico Buonarroti Simoni),又译“米高安哲罗”、“米开兰基罗”、“麦开兰基罗”、“米高安哲奴”、“米开朗琪罗”,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杰出的通才、雕塑家、建筑师、画家、哲学家和诗人,与列奥纳多·达芬奇和拉斐尔·圣齐奥并称“文艺复兴艺术三杰”,以人物“健美”著称,即使女性的身体也描画的肌肉健壮。(wiki

拉斐尔
拉斐尔·圣齐奥(意大利语:Raffaello Sanzio da Urbino,1483年4月6日-1520年4月6日),本名拉斐尔·桑蒂(Raffaello Santi),常简称拉斐尔(拉丁语:Raphael),意大利画家、建筑师。与列奥那多·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合称“文艺复兴三杰”。拉斐尔画作向以“秀美”著称,其笔下人物清秀,场景优美。(wiki)

威廉·阿道夫·布格罗(法语:William Adolphe Bouguereau,1825年11月30日 - 1905年8月19日),是19世纪末的法国学院派画家。布格罗的绘画常用神话作为灵感,以19世纪的现实主义绘画技巧来诠释古典主义的题材,并且经常以女性的躯体作为描绘对象。布格罗在世时于法国和美国都享有高度的名声,并且在一生中获得众多的荣誉,同时他的作品在当时也都以超高价卖出。作为那个时代沙龙画家中的佼佼者,布格罗成为后来崛起的印象派等前卫艺术的首要攻击对象,并且在20世纪由于现代主义的崛起而被遗忘。到了1980年代,对于人物画和19世纪画风的兴趣重新崛起,布格罗的绘画才又开始被重视,并且被认为是学院派艺术最重要的画家之一。目前已知,在他一生中,布格罗总共画了至少828幅的画,还有其他许多作品的下落不明。(wiki

发布者

行灯

你好,我是行灯,这个小站的译者兼管理员。很高兴认识你。

《将来某天,在巴黎歌剧院》上有7条评论

  1. 能看到这样的文字真是开心的不得了,是那种能马上爬起来跑八百米的程度。太太我好爱你ଲ

  2. 理正二人的气氛已经到了可以让怀春少女迅速失恋的地步啊,感觉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有在一起吗

  3. 凯蒂小姐可以放心,感觉在歌剧院再遇见正义应该不是难事hhh爷爷说的常年不结婚的理由xs你们俩人在旁人看来到底是什么氛围啊2333

  4. 生日快乐!正义的英语和理查德的英语像双胞胎一样啦!看到这里真是甜到捂脸!这进步~着实是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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